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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评】竹林——观书有感

"原来幸福和所得,可以这么微小"——献给竹林的读后感。

lof的评论不像论坛一样可以分段发,昨夜打字时激动之下有些地方写得不明不白,于是重新修改,顺便加上一些重新阅读后的感悟。送给@关韵兰薰 老师,感谢每一位如今在为他们创作的老师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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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里听着作者推荐的《东北民谣》,在夏日的夜晚里读完了这个故事,读完后一时间悲喜交加,哽咽出声。

 悲的是张家人的命运,悲的是时局跌宕悲的是生命渺小而破碎。竹林,玉林,拂林。他们明明各自的性格都不尽相同,可是读到最后,却从作者的文字里,我读到了他们在张家命运里都一样的那一份不屈与挣扎着逃脱。

很明显,张家不见得是什么值得怀念的地方,也不见得是什么有情味的地方,可是就是在这样一个如同肖申克的救赎里的监狱一样的地方啊,却总有人生出情来,会在一眼里爱上一个人,会甘愿为此付出一切——玉林与拂林,他们都爱上了外家的人,一个断掌离去,而另一个再也没有回来。


转而又想到张瑞桐。或许比起林辈的三人而言,他是无情的,固执地地守着张家的命运,明明张家不过苟延残喘,他还是在坚持,“可他是个普通人,压不住”。

在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明明讨厌张家如我——相信大部分稻米,对张家是没有什么好感的——竟然也生出一些悲戚之意来。

在作者的笔下,我仿佛亲临清代末年的中国,张家,这个揣着秘密谱写历史的家族,到底是和历史一起,随着时代衰败了。

但我不是同情也不是惋惜,大概只是见证着一代历史散去的唏嘘,以及对树倒猢狲散时,看见玉林佛林菊林一个接一个地随着张家消散了的悲戚。

如果没有家人,家便只是房子。那个最后一个会喊竹林本名的人死了,不论当时张家还残留着多少人,竹林的家便已经不在了。

这时候的《东北民谣》毛不易在唱着歌,东北大雪,我一个从未见过真正大雪的南方人,竟如同亲临在了东北的冬天里,看那古宅荒去了。


还容不得我多唏嘘一会儿,笔锋一转,又从那些过去的事情转回了现下,是下了千年的雨,是小哥,是从雨村跑向喜来眠的吴邪。

全文里没有描绘瓶邪的故事,十年前的天真与弱小、十年中的沙尘与入骨相思,这些都没有,有的是十年后雨村里养老的这三人。一时间竟然又笑了,乐景唱哀情的东北民谣在此刻真被我听出一种欢喜的感觉出来,但是到底应该是音乐无关只是我自己心底里高兴了。


张家已然去了,没什么可惋惜的,也不需要复兴,那个三千年的孩子,其实他到底是张家人中的一人,而张家人到底也依旧人。是啊,他是一个人,不是石头不是神佛,会有人记得他的存在记得他的意义记得他的一切,而他也如同他的父亲一样,他也会真挚地爱着一个人。


其实想来还是很慨叹的。张瑞桐想让他成为张起灵的玉林,他的孩子,最后逃离了东北的大雪,留下了点天灯的传说。而拂林的孩子,那个所有人都在期待他的出生的孩子,竟然阴差阳错之下接替了张起灵这个名字。



最后的文字重回雨村,看着吴邪记录着那些生活里细碎平常的事情,看着张起灵眼中的吴邪,这一切的一切与文中开头描述张家往事的低沉的语调形成对比,一时间恍然想到那句话——“原来幸福和所得,可以这么微小”。

比起重启、钓王之类,我真的很喜欢雨村。有小哥的唯粉说他恨徐磊让张起灵变成了一个普通不过的人,可我真的很感谢雨村。

如果说藏海花是最浪漫的情书,是吴邪终于接触到张起灵的过去与意义;如果说沙海是他孤注一掷带着肺里的沙与悬崖下落下的血,是他的入骨相思,那么雨林就是家,是普通不过的日常,可是却生活、鲜明又令人安心。竹林与庭院还有细细碎碎的雨,这些东西不跌宕起伏,但是却足够温情,让我明白那十年是真的过去了。

突然又想到,张启山点过天灯,可是吴邪也陪小哥一起点过天灯。命运啊,竟然能够这般阴差阳错。


关于小哥的名字——其实我一开始,是联想着竹林说的那句“我的名字就在此地”,想着,此地喜来眠,此地有吴邪,那此地就是小哥的家。或许他没有具体的名字,可是他也不需要再去追朔最开始他父亲为他留下来的名字——因为他已经有了此生归属,哪怕是“张起灵”这冰冷的三个字,也在吴邪的呢喃中被赋予上与其余三十一任都与众不同的含义。


直到我看了另一位的文评,才宛如惊雷落耳——是了,他的名字,或许不够正式也不够郑重,但却足够雅俗共赏(笑)的名字——闷油瓶。这是吴邪为他取的名,当他喊出这个名时,张起灵知道那是自己,那么它便能够成为他的名字。


不需要姓,不是张字开头,但是却从初见起便被吴邪一直唤着的名字。


越想越忍不住落泪,真诚感谢作者写出了雨村里吴邪没有看到的故事,给了小哥一个属于他的,独一无二的名字。


最后是百年大丧,竹林离开了。那个喜爱摆弄花花草草,没有奇长的手指的人,他走了。他离开了张家大半辈子,最后还是要葬回张家古楼。但是他不必以张家人的名字在死去了,我想,他只是想把他的后事交托给故人的孩子,而不是张家族长罢了。


张家人,活了那么久,最后寿终正寝离去之时,便越发能理会他们也不过是普通人。有竹林的父母那样,在张家里炙热地相爱,也有拂林玉林,奔赴外家人不论死亡,他们是会爱会恨,会想要一个家的普通人。而哪怕是张瑞桐呢,这个偏执地非要担下张起灵名字的人,我们也无从得知他在他的坟冢中写下张启山的名字时,究竟是什么想法。


所幸张起灵这辈子再也不必回张家。


悲喜交加,但是最后还是只剩下了对他们如此完全地拥有彼此的庆幸以及对作者的赞叹。


最后看到老师说会出本,虽然还没来得及拜读老师的其余作品,不知道竹林会不会被收录,但是我也一定会尽我一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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